第13章
大褂的局长(那时他还双目完好)将针管刺入女婴后颈,蓝宝石液体注入时爆出槐花香。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突然睁开眼,瞳仁里映出北斗七星。
“记忆清洗完毕,”年轻时的局长抚摸实验日志,“从今往后你们是林秋、林夏。”
怀表链突然断裂,表盖内侧的照片正在消融——原本是三个婴儿的合影,最右侧那个被蓝血覆盖。
燃烧的信箱轰然倒塌,铁盒从余烬中浮起。
盒内七枚铜牌拼成环形,中央摆着褪色的出生证明:林氏三胞胎,1943.4.5夭折其一。
林夏的太阳穴突然剧痛,鼻腔涌出蓝血——记忆如利斧劈开脑髓,她看见局长抱着具焦尸跪在邮局前,那具尸体戴着与自己相同的铜牌。
“我们才是最初的实验品!”
林秋的幽灵在火中扭曲,“他不断重启时空想复活真正的……”话音被齿轮咬碎。
局长胸口的蓝宝石钟表迸裂,石油如触手缠住林夏脚踝。
地底传来阿黄的呜咽,狗牙钥匙在掌心发烫。
触碰到铁盒内层的瞬间,冰凉的金属表面浮现凸点盲文。
林夏用颤抖的指尖解读:三号实验体记忆备份。
盒底暗格弹开时,泛着尸臭的实验日志记载着真相——局长才是她们的亲生父亲,所有轮回都是为了复活夭折的第三个女儿。
震动达到顶峰,民国邮局的砖瓦在空中凝滞。
林秋的幽灵化作星尘注入怀表,表盘玻璃映出三个少女的身影。
当林夏将狗牙钥匙插入表轴时,局长的惨叫与婴儿啼哭共振,整条蓝宝石矿脉开始逆向流动。
“看看这个!”
局长撕开左眼罩,黑洞洞的眼窝里漂浮着胎儿标本,“她本该是你们的妹妹……”标本突然爆开,蓝血在空中组成星图缺失的第七颗星。
林夏在血雨中看见记忆闪回:五岁生日那天,局长(那时还是父亲)偷偷将蓝宝石塞进她的布偶,而那个玩偶的模样正是阿黄。
燃烧的档案纸灰如黑蝶纷飞。
林秋的残影最后一次浮现,焦黑的手指穿透林夏手中的铜牌:“他在每个轮回都替换我们的记忆……真正的红木信箱在……”话未说完,局长胸口的齿轮突然咬住她的虚影,如同钟表擒纵器捕获游丝。
铁盒内的铜牌自发悬浮,拼成北斗七星阵。
当第七枚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