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比极光还猝不及防。
当时我正在肿瘤医院缴费处排队,手机在掌心震动得像垂死的蜂鸟。
“晚星,我们是不是该停一停?”
玻璃窗倒映着化疗病人光头上的紫药水痕迹,我按下语音键时,父亲的呕吐声穿透走廊。
暴雨淹没地铁站那晚,我的帆布包被挤掉在轨道间隙。
程砚秋送的手工笔记本泡成纸浆,银杏叶标本化作褐色残渣。
抢修人员打捞时,我跪在月台捡起一枚银色袖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我送的礼物,此刻却沾着铁锈和泥浆。
婚纱试衣间的镜面迷宫将回忆折射成碎片。
我摸着腰间的珍珠缀饰,突然想起程砚秋母亲葬礼那天。
他跪在灵堂前烧纸钱,火星沾上西装下摆时,我正躲在榕树后数他颤抖的肩胛骨。
店长递来的U盘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