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和他接触这两种情绪中反复拉扯,贪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气温越来越低,蒋深时畏寒,常常坐在灶边烤火取暖。
单招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距离今天也不过剩余三个月,考试项目除了语数外这三门必考科目外,还有专业技能考试。
我学的幼儿保育,本来之前入学还叫学前教育,高一没多久就改成了幼儿保育。
幼师这个专业只有大学才有,职高只有幼儿保育专业,也不能考幼师证。
专业技能考试有钢琴、舞蹈、唱歌,讲故事等。
对我来说,讲故事当然是最简单的,有的大专学校是抽签来决定考什么专业技能。
如果考我讲故事,我考过的概率更大。
因为我跳舞四肢不协调,唱歌五音不全,钢琴几个月没碰,早就生疏不少。
蒋深时很乐意当我的听众,陪我练习讲故事,我当他是一个小朋友坐在我面前。
他看了很多这种单招考试示范视频,总结重点,然后帮我指出不完美的地方修缮。
晚上我会在家练习舞蹈和唱歌,听说单招考试去了就能过,哪怕你搁那睡觉,我不敢放松,害怕考不过。
有时我和蒋深时会围坐灶边,在手机上了解那些大专学校,看报考哪所学校最合适,胜算大。
——日子一天天流逝,一开口说话都冒白气,蒋深时越来越嗜睡,白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精神恍惚。
听她外公说,蒋深时有时候夜间疼的受不了,整夜睡不着,胃口也不好,有时一天吃不下几口饭。
我们很少再见面,准确来说,是他再也不愿意见我,整天把自己关在那个小房间,谁也不想见。
我很害怕,害怕下一秒就天人永隔,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他家问他家人关于他的情况。
不知不觉过年了。
大红的对联贴在门外两侧的墙壁上,鞭炮炸的满地都是,来来往往的亲戚上门拜年。
我仍是每天都去蒋深时家关注他的情况。
2023年1月28号,大年初七,我又跑去他家。
这是我们时隔十九天第一次见面,隔着一扇半开的窗户。
他看起来消瘦很多,脸颊窝陷进去,眼底的黑眼圈和煞白的嘴唇让他格外憔悴。
“蒋深时,新年快乐。”
我笑着将手里的红包递给他,眼底却湿润一片。
“谢谢,不用了。”
他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