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最后的火星:番外+无删减版

最后半年其实已经耳背,却总说听见灶膛里柴火噼啪,或许那是母亲对生活最后的眷恋,也是对家的不舍。

公交站的长椅上积着薄雪,老杨失魂落魄地坐下,打开保温桶。

鸡汤表面已经凝着一层厚厚的油花,底下沉着几根孤零零的参须,看着就让人心酸。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吓得等车的中学生直往后退。

昨夜他亲眼看见陈姐在菜市场捡拾被丢弃的鸡架,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根即将烧尽的火柴,在黑暗中独自挣扎。

骨灰盒突然变得滚烫,仿佛母亲的温度还在。

老杨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暗红的痧印,那是母亲弥留时用指甲掐的“寿”字。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进鸡汤里,他仰头喝下冷透的汤水,喉结滚动时,仿佛吞咽下了某个来不及命名的可能,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未曾实现的梦,都随着这碗冷汤,永远地埋进了心底 。

<公章下的寒冬寒冬腊月,风像刀子一样刮着,冻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居委会的铝合金窗框上,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是这个冰冷世界奏响的一曲哀歌。

老杨坐在办事大厅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玻璃上蜿蜒而下的水痕,恍惚间,那些曾如噩梦般纠缠着他的数字竟在水痕里流动起来——632.5,那是每月微薄的低保金;4760,母亲住院时沉甸甸的费用;280,白蛋白注射液每支的价格;12.8,呼吸机每小时无情的计费……这些数字,像一条条贪婪的蚂蟥,死死地吸在他的视网膜上,吸尽了他生活的希望与活力。

“杨建国同志,按照现行政策,您这种情况属于有劳动能力。”

办事员坐在办公桌后,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声音冷漠得就像这寒冬里的冰碴子,“丧葬补助金需要直系亲属死亡证明原件。”

他身后墙上的红头文件在寒风的吹拂下不停地翻页,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极了老杨昨夜撕日历的动静,每一声都撕扯着他的心,提醒着他又熬过了艰难的一天,也预示着未来依旧是无尽的迷茫。

老杨听着这话,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愤怒与绝望瞬间爆发,他猛地

==>戳我阅读全本<===

设置
手机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