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受害者，你们手里的视频要是流出去一秒，我刚好学法律的，不介意拿你们练练手。”
众人闻言纷纷删掉视频。
张纲老婆反应过来，抬手冲自己一耳光。
“大妹子，对不起，”她搀着我，满脸歉意，“我当你唬我呢，毕竟天底下谁妈给女儿......”见提到我伤心事，她截住话头，舌头转了个弯。
“算了，不提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我统统赔你。”
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你当然得赔我，不过不是现在，渣男交给你。”
我得回去收拾那两个老登儿。
我边扎头发边往外走。
背后传来张纲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七）路上，我进了半小时超市。
到家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
看到我回来了，妈妈朝水槽里满当当的碗筷扬扬下巴。
“赶紧洗了收拾晚饭，五菜一汤，得有鱼，你哥还长身体呢，营养不够你那三两重的骨头不够赔。”
我没动。
“咋啦，出去趟魂丢了，知道张总优秀，你也不要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妈妈磕着瓜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积累多年的委屈和愤怒交缠，肾上腺素飙升。
我几步杀到她面前。
手中刀把一甩，菜刀插进她后面的沙发靠背。
“人肉更补，要不要试试。”
明晃晃的刀片下，妈妈瑟瑟发抖。
爸爸当即给了我一耳光。
“你发什么疯？
别以为跟了张总老子不敢打你。”
耳中一阵嗡鸣。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小时候犯错被妈妈罚跪不许吃饭，他总会偷偷塞糖果给我，过年打牌他也会悄悄拿钱给我。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懦弱。
现在我才明白，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比妈妈更坏。
他披着懦弱的外衣，逼别人当坏人，时不时抛点小恩小惠，让人无法全心全意恨他。
现在遇到巨大利益，他不得不暴露本性。
“所以下药卖我也是你的主意？”
泪水从眼眶滑落，为我抹灭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希冀和眷恋。
“一家人什么卖不卖的。”
他有些心虚。
“你哥女朋友怀孕了，女方要新婚房和 18 万彩礼才结婚，我和你妈老了没本事，18 万彩礼还能凑凑，但房子真拿不出呀，你就这么一个哥哥，你不帮他谁帮？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高家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