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级了……”江予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无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缓缓将灼伤的手掌按在盛扬心口,仿佛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温暖,他的手掌粗糙干裂,带着灼伤的痕迹,却依旧努力传递着自己的温度。
染血的火车时刻表从他指间无力滑落,像一片凋零的落叶,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这时,探照灯的强光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撕裂了夜幕。
原来,江予的父亲早就料到他会逃跑,提前安排人在货运站设下埋伏。
盛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进了冷冻车厢,齿间满是时刻表的血腥味,又苦又涩,他的身体在冷冻车厢里瑟瑟发抖,心却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看着江予在外面被皮带抽打,却无能为力。
透过结霜的玻璃,盛扬眼睁睁地看着皮带一下又一下抽打在江予的脊背,每一下都像是抽在他自己身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那血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心中满是愤怒与痛苦。
与此同时,俄语广播里《天鹅湖》序曲正播到柴可夫斯基撕心裂肺的小提琴独奏,那激昂又悲怆的旋律,仿佛是他们爱情的挽歌,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久久回荡,让盛扬的心碎成了无数片,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呼喊着江予的名字,祈求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 血色迷局三周后,一封寄到盛扬手中的精神科病历,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是一把致命的毒刃,直直刺进他的心脏。
这份病历是江予的母亲在无数个日夜的痛苦挣扎后寄给盛扬的。
那些日子里,她常常在深夜独自坐在江予的房间,抚摸着他的物品,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看着儿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内心的愧疚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终于鼓起勇气违背丈夫的意愿,希望盛扬能知晓江予的真实情况,找到解救他的办法。
她在寄病历前,反复在房间里踱步,手颤抖着写下简短的说明,泪水滴落在纸上,晕染开字迹,那是她对儿子的愧疚与救赎。
他颤抖着打开信封,泛黄的纸页上“钟情妄想症确诊”的字样,如同一道刺眼的闪电,瞬间刺得他双目充血。
而那诊断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