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蜷缩在烽火台角落,掌心溃烂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我摸向水壶,却发现已经不知去向。
“叮铃——”驼铃声穿透呼啸的风墙时,我以为是脱水产生的幻觉。
直到一道身影逆光而来,皮靴碾碎满地细碎的陶片。
“沈弥章?”
男人摘下护目镜的刹那,我认出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的中文显然熟练了许多。
江傲,五年前我在敦煌救过的中法混血的考古学家。
透过他的眼睛,我仿佛看见了五年前那个满身血污的青年。
此刻他的眉骨处还留着当年盗墓贼留下的刀疤,在荒漠里淬炼出不一样的韵味。
江傲半跪下来,解开我的绷带,用镊子夹住腐肉:“忍三秒。”
他从背包里取出酒壶,将最后一点酒倒在我的伤口上。
刺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他却突然用法语说:“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压力,只有自由与热爱。”
沙尘暴渐渐停缓。
他背起我走向骆驼时,我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松烟墨香,混合着沙漠特有的干燥气。
“我的营地就在前面”,他指着风沙中隐约的灯光,“有足够的药品和补给。”
驼铃声在风中时隐时现,像极了檐角的风铃。
“欢迎回家,沈队长。”
他递来一杯热茶,茶香混合着沙漠的苦涩,“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三年不见,江傲已经成为了国际顶尖文物保护组织“遗光”的总负责人。
掀开帐篷的帆布帘,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进来。
我的目光立刻被墙上一幅装裱精美的证书吸引,烫金的“陆忱”二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是......”我走近细看,证书下方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