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问。
欢子掰着手指数,“村长,族老,秀才家……反正只有村长那桌有肉,我们顶多就是肉渣,我爹还去山上帮他们抬了一回水呢。”
我摇摇头,“还好没去,就只有汤吗?”
欢子笑着说,“还有半碗粗饭,几碟野菜,哦对了,还有莲藕呢,听说是从隔壁村里买的。”
我羡慕道:“隔壁村真好,有这么多池子,他们肯定干的不厉害吧。”
欢子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我们一直堵到第三个洞时。
迎面跑来一个大叔,我抬头看去,是大柱他爹。
“大才叔。”
大才见我们蹲在田里,走过来问我们:“你们见到村尾的阿刚没?”
我们不认识这个人,索性摇摇头。
大才叔转走走了,挨家挨户的问。
我莫名想到那个瘸腿老头。
到了晚上,我问爹,爹和我说阿刚就是那个瘸腿老头,爹还说,他以前可能是当兵的,那些伤说不定就是战场上留下来的。
我在爹的铺子上见过当兵的,他们个个肥头大耳,阿刚比起他们真是瘦弱的可怕。
所以我问爹,当兵的不是都很厉害,很有钱吗?
为啥阿刚要和狗一起住在破草屋里。
但爹在想事情,没答我,我等了半天,娘拍着我的屁股赶我去睡觉。
又过了几天,我听别人说,村尾那个瘸腿老头死了,他得了癔症,疯死了。
那个人没有亲人,也什么人帮他准备后事。
村长从他那茅屋里翻出七两银子,村长拿出二两让他入土,剩下五两充公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们公家的钱往哪花,就像那个灾年,我们村都这么苦了村长也没让我们动那些钱。
阿刚死后没几天,老天终于舍得下雨了。
但那个时候尴尴尬尬的,种什么都难收。
爷爷见我们还有余粮,就说在等些时候再播种。
但村里大部分人都等不了,干脆种些短时间能吃的菜。
爹说我们村算好了,远些的村子家家户户都卖女求食,再远些就吃人了。
我听的害怕,叫爹快别说了。
就在爹和爷爷下地播种的时候,娘说她怀了。
爹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娘怀孕了,家里大多数家务都要我干,这没什么,主要是娘的脾气大了不少,还容易哭。
我躲着娘问爹,我娘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我爹摇摇头,说我娘怀我的时候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