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在那来回摆弄桌上的陶瓷摆件，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甫一坐下，就开门见山：“想说什么，还有我昨天的问题有答案吗？”
我自认为我说话的语气很是缓和，他倒是尝出了点咄咄逼人的味道。
段培炎轻皱眉头，“你先不要急。”
“没急，我——”我话还未说完整，段培炎就把我打断了，“是和我聊不来吗？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弄清楚。”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我还需要口头上的承认。
我踌躇着开口：“你是……在追我吗？”
我紧盯着段培炎，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动作。
段培炎下颌很轻地动了一下，喉结滚动，“是。”
一声气声。
“为什么？”
我忍不住问，声音带着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抖。
“喜欢。”
喜欢？
怎么就突然就喜欢上了？
一年的同桌他喜欢不上，又一年的同班同学他喜欢不上，毕业一年内他想不起来喜欢，怎么同学聚会见那一下就喜欢上了？
我不能理解，世界有交集的时候不见喜欢，都好多年没联系了又喜欢上了。
要说他一直喜欢我我是不信的，真是那样的话，要么早表明心意在一起，要么默默守着不开口直到放下，哪有好几年没联系过突然要追人的。
我不解，“就见那一次面就喜欢上了？”
段培炎正襟危坐：“不是同学聚会，是高中，从高中我就喜欢你，一直。”
我忍不住笑了，“段培炎，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我，我没有骗你。”
段培炎有些急了。
“我之前暗示过你，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却视若无睹，是真的没有听出来吗？”
我希望他回答是，我希望他真的当时没有听出来，这样才不会显得我的喜欢像个笑话。
11“对不起，我听出来了，但是我没有勇气给你回应，还躲着你，是我犯神经病……”段培炎看上去很是懊悔。
我突然感觉特别可笑，那是我们不做同桌的前半个月，老李看我们学不进去就开始讲他大学的恋爱史，他被他当时的女朋友甩，女朋友说他不适合谈恋爱，他反思之后觉得确实是，他太耿了。
听罢我状似无意地胳膊肘一杵段培炎，“我感觉我挺适合谈恋爱的，是吧段培炎。”
段培炎模棱两可地回：“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