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林晚做了一个梦,她在梦里飘得很高,看见沈知夏蜷在她们一起挑的羊毛地毯上。
那个总是冷静敲代码的人正把骨灰盒嵌进心口,青白指节抠着琉璃盖上定制的星空图案——是她们在青海拍戏时躺过的银河。
骨灰盒边散着褪色的情侣手链,沈知夏腕上还留着被剪刀划破的血痂。
林晚想替她擦泪,手指却穿过对方凹陷的颧骨。
经纪人发来的解约函堆成小山,最上面压着撕碎的婚礼请柬,日期停在她咽气那天的黄昏。
她突然看清骨灰盒里混着玻璃渣。
沈知夏每天倒出一点掺进威士忌,喉结滚动着她们最后的亲吻。
浴室镜面用口红写着“晚晚别怕冷”,智能浴缸恒温在42度,像她最后一次拥抱的体温。
飘到第三夜,林望见沈知夏在砸基因实验室。
那些曾让她疼得咬破枕头的抗癌针剂碎了一地,暴瘦的人形野兽般嘶吼:“把晚晚还给我!”
警报器红光里,她捡起林晚最后一支口红涂满裂开的唇,对着监控微笑:“我来找你啦。”
林晚在窒息感中惊醒,发现沈知夏正环着她的腰还没有醒。
床头电子钟显示早上八点,胃癌引发的冷汗浸透了两人的睡衣。
林晚从抽屉里拿出诊断书扔进了垃圾桶---林晚在晨光里煎溏心蛋,手腕抖得握不住锅铲。
看着沈知夏过来,林晚递给她蓝莓果酱和面包,沈知夏叼着面包凑过来偷亲她沾了奶油的指尖。
趁着这次舆论风波,我俩去旅游吧,以后忙起来就没时间在玩了,我们去洱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