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剂针管抵住他心口：“最后一个问题。”
身后的小澈突然开始咳血，纳米金光重新爬上他的眼角，“为什么选择我怀孕？”
江砚握住我持针的手刺向自己心脏，灰蓝眼眸倒映着冲天火光：“因为只有被爱过的孩子，才能分泌阻断LN-97的酶……”他的血染红我无名指的婚戒，“而我从出生就是培养皿里的细胞团。”
我握着针管的手抖得厉害，江砚的血在指尖凝成黏稠的蛛网。
小澈的咳嗽声渐渐微弱，纳米金芒已爬到他颤动的喉结。
“注射之后，你会立即失聪。”
我将针尖抵住江砚心口溃烂的皮肤，“但这孩子体内机器人需要你的脑电波频率做密钥——用你的命换他的命，像当年你父母做的那样。”
江砚忽然抓住我手腕翻身压上，金属床架在重压下发出呻吟。
他染血的额发垂落在我嘴角，恍惚间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
“你终于想起来了？”
他齿间溢出黑血，滴在我颈间纹着的药剂化学式上，“那年你被注射LN-97前，是不是有人往你手心塞了颗陈皮糖？”
消毒灯管爆裂的瞬间，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穿透脑海。
七岁生日那天的实验室白炽灯下，确实有只伤痕累累的手从通风口垂下。
那颗用锡纸包着的陈皮糖滚到我脚边时，还沾着带机油味的血。
“那个哑巴护工……是你？”
我屈膝顶住江砚腹部机械胶囊，听到里头液体晃动的诡异声响，“为什么后来要毁了研究所？”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机械臂发出齿轮卡死的吱呀声。
“因为他们用你试药的数据，造出了更可怕的东西。”
他扯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淡青的条形码，“你才是LN-97的完全体，小澈不过是克隆失败的……”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探照灯穿透纳米机器人组成的蓝雾。
我趁江砚分神摸向他后腰的备用助听器，却在触碰瞬间被电流击穿掌心——那根本不是助听器，而是微型神经脉冲发射器。
“很痛吧？”
江砚喘息着用机械手指蘸取我掌心血，在病床护栏写下基因序列，“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刺激你的痛觉神经，观察LN-97的镇痛效果。”
小澈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
我转头看见他指甲剥落，露出下面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