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坠崖时摄政王塞进我掌心的，此刻竟与颈间残玉产生共鸣。
“姑娘该用药了。”
侍女捧着鎏金缠枝碗跪在珠帘外，碗中汤药泛着诡异的蓝。
自那日我在书房打翻虎符印泥，这样的“安神汤”已送了七日。
我盯着她发间新换的累丝金簪，忽然想起这是皇后赏给心腹宫人的制式。
汤匙碰触唇瓣的瞬间，袖中暗藏的银针已抵住她咽喉。
“告诉太后，虎符上的九螭纹缺了右眼。”
我压低声音，“若要解开通天塔的机关，明日卯时三刻拿血玉髓来换。”
侍女瞳孔骤缩，汤碗摔碎在地毯上。
我看着蜿蜒的药汁腐蚀出骷髅图案，冷笑划破她颈间血脉。
血腥味惊动了门外守卫。
我攥着染血的翡翠扳指按向床柱螭龙，密室机关轰然开启——这是那夜摄政王情动时，手指无意识摩挲的位置。
暗道石壁上，九转连环纹在夜明珠下泛着磷光。
越往深处，血腥气越重，直到我看见水晶棺中那张熟悉的脸。
“师父！”
棺中人胸口插着玄铁匕首，正是我当年亲手打造的弑君刃。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耳后竟有与摄政王相同的朱砂痣。
暗格中羊皮卷突然自燃，浮现出血书。
“双生蛊，断肠谋，二十载轮回终成空。”
火光照亮墙角铁笼，里面蜷缩的身影让我如坠冰窟。
竟是本该葬身火海的皇后！
“好看吗？”
玄色蟒袍拂过颈后，摄政王的气息裹着龙涎香逼近。
他指尖把玩着合二为一的龙凤玉珏，与我腕间铁链发出清脆撞击。
“当年国师剖开孕妇肚子取双生子，一个送去学蛊，一个养来制衡。”
他捏碎玉珏，锋利的碎片抵住我心口。
“小九猜猜，师父为何总让你穿红肚兜？”
地宫突然震颤，雪豹嘶吼穿透石壁。
我趁机将翡翠扳指按进他掌心箭疤，鲜血涌出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复苏——十岁生辰那夜，师父用朱砂在我心口画符。
他说这是保命符，如今才知是续命蛊的阵眼。
而阵法的另一端，连着重生七次的摄政王。
“你以为的杀父仇人，其实是替你承受天谴的替身。”
他舔去指尖血珠，眼底泛起妖异红光。
“这局棋，从你出生那刻就开始了。”
中秋宴的钟声突然响彻皇城，我腕间铁链应声而断。
摄政王将染血的玉珏碎片塞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