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着笔记本翻来覆去。
那本从老宅拿来的，撕掉的那页像个窟窿，吞噬着我的理智。
我用放大镜看残留的墨迹，除了“河”字，旁边还有个模糊的笔画，像个“人”。
河里的人？
小瑜？
还是别的什么？
电话又响了。
我咬牙接起来，对面还是那男声：“东西呢？”
“什么东西？”
我装傻，心跳快得要炸。
“别装，”他冷笑，“钥匙不在你那儿还能在哪儿？
明天，城郊仓库，三点。
带上它，不然你家就不是照片了。”
挂了。
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小瑜的笑脸。
她说过：“姐，我挖到大料了。”
大料在哪儿？
钥匙？
名单？
还是暗河底下那堆烂骨头？
我没报警。
陈警官说得轻巧，可我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第五天，我带上钥匙、折叠刀和手机，坐公交去了城郊。
那仓库是个废弃厂房，铁皮屋顶锈得全是洞，雨水滴滴答答砸在地上，像在倒计时。
三点整，我推门进去，里面黑得像矿洞，手电光扫过去，角落里站着个男人。
瘦高个，穿黑夹克，脸藏在帽檐下，看不清。
他冲我伸出手：“东西。”
“你谁？”
我攥紧钥匙，后退一步。
“张家老三，”他声音低得像磨刀，“我哥进去了，我得收拾烂摊子。”
“小瑜是你杀的？”
我瞪着他，手已经摸到刀。
他冷笑：“不是我，是老李头。
她拿了钥匙，还拍了照，坏了规矩。”
“那名单呢？”
我试探。
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慌乱：“什么名单？”
我心一沉，他不知道铜鼎里的东西。
我故意扬起钥匙：“你想要这个？
拿命换。”
他没废话，拔出根铁管冲过来。
我转身跑，脚底滑了一下，摔进一堆废铁里。
他举起铁管砸下来，我滚开，刀划过他小腿，他闷哼一声倒下。
我爬起来，踉跄跑出去，雨水糊了满脸。
可还没到路口，身后又响起脚步。
这次是两个人，一个拿棍子，一个拿绳。
我回头，张老三捂着腿跟在后面，喊：“抓住她！”
我跑进旁边的树林，雨下得更大，树枝刮得我脸生疼。
手机没信号，手电摔坏了，只剩刀和钥匙。
我躲在一棵树后，喘得像要断气。
脚步声逼近，我听见张老三低骂：“找不到就沉了，别留活口。”
绳子那人从我左边绕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