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了一丝希望,希望她能平安醒来,亲口向他诉说这一切。
第七章 真相渐明月光透过铁窗,在地牢的石板上勾出菱格纹,那清冷的光线给整个地牢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萧逸尘握着云夫人的鎏金梳篦,那梳篦制作精美,梳齿间却缠着几根银白发丝,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和无尽的沧桑。
柳氏蜷缩在角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腕间的镣铐上凝结着暗红的血痂,那是她挣扎反抗留下的痕迹。
“你可知这梳子内藏玄机?”
萧逸尘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他轻轻按下梳背的机关,只听“咔嗒”一声,夹层中滑出半枚虎符。
“二十年前云夫人盗取兵符,是为阻止老侯爷与南疆通敌。”
他的话语如同重磅炸弹,在这狭小的地牢里激起千层浪。
柳氏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想起佛堂密道里那些残缺不全的血书,那些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的字迹,此刻却仿佛在她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突然,她癫狂地大笑起来:“原来我们都是戏中人!”
她的笑声震落了墙头的积灰,在那簌簌落下的灰尘中,露出了暗格里泛黄的婴孩襁褓——绣着与叶蓁舞衣相同的荼蘼纹样。
三更鼓响,那沉闷的鼓声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
玄甲卫呈上密折,萧逸尘就着烛火细看,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泪珠不受控制地砸在“叶氏蓁娘,实为云氏遗孤”的字迹上,晕开了一片模糊的水渍。
账册中夹着的婚书残页,赫然是老侯爷与云夫人的笔迹,日期竟在迎娶柳氏嫡姐之前。
这一切的真相,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笼罩,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暴雨依旧猛烈地拍打着窗棂,仿佛是上天在为这一段尘封的往事哭泣。
萧逸尘在藏书阁找到叶蓁常读的《盐铁论》。
书页间夹着一朵风干的荼蘼花,虽然花朵已经失去了生机,但那淡淡的香气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
花的背面写满了蝇头小楷,那是叶蓁留下的线索:盐船航线、暗桩名单、朝中牵扯的二十七位大臣。
最后一页画着扬州宅院的平面图,西厢房窗棂的图案,与侯府密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