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轻轻敲了一下，暖得发烫。
那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
陈风讲起沙漠里的沙暴，讲骆驼队在雪后的背影，讲他画画时总想起这个小院。
林小溪则讲她这几个月做的风铃，讲镇上的集市，讲老猫差点被雪埋了还赖着不走。
炉火噼啪作响，窗外的雪渐渐停了，屋里却越来越暖，像春天提前到了。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
林小溪早早起了床，打算包饺子过年。
她在厨房里忙活时，陈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画纸：“小溪，我有东西给你看。”
林小溪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凑过去一看，是他这趟带回来的画。
沙漠的沙丘、雪后的骆驼队、枯树上的风铃，每一幅画角都有她的影子——或坐着串珠，或站在院门口眺望。
她一张张翻看，眼眶慢慢红了：“你画这么多我干嘛？”
“因为你值得。”
陈风低声说，语气认真得让她不敢抬头，“我走了那么多地方，画了那么多风景，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后来我明白，是你。
你做风铃的样子，是我画里最美的风景。”
林小溪愣住，手里的画纸微微发抖。
她抬头看向陈风，见他眼里满是真诚，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她低声嘀咕：“就会说好听的……”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那天，他们一起包饺子，一起挂风铃，一起在院子里点燃一小串鞭炮。
镇上的人路过，看到小院里多了一个人，都笑着打趣：“小溪，你这是找了个帮手啊？”
她只是笑，不解释，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年三十的晚上，镇上放起了烟花。
林小溪和陈风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光。
她忽然问：“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陈风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晃了晃手里的风铃：“以前我觉得，画师就该流浪，去哪儿画哪儿。
可这次回来，我不想走了。”
林小溪转头看他，有些惊讶：“不走了？”
“嗯，”陈风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做风铃，画风铃。
我画里的世界有了你，就够了。”
林小溪没说话，只是笑了。
她起身跑回屋里，拿出一串新做的风铃递给他。
风铃上挂着淡蓝色的珠子，旁边还有橙色的落日、白色的雪花和红色的灯笼，像他们一路走来的缩影。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