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本身。
“当——”第三声钟响，哭声消失。
林然松开手，悄悄拿出车票和钥匙。
他发现车票的裂痕中心有个微小的凹槽，和钥匙的齿部形状一致。
他心跳加速，决定冒险。
他握紧钥匙，轻轻插进车票的凹槽。
“咔。”
一声轻响，车票震了一下，裂痕突然展开，变成一张完整的纸。
上面写着：*“终点是选择，活下去或留下。”
*林然愣住，脑子里一片混乱。
钥匙用掉了，可“选择”是什么？
他猛地抬头，发现母亲和婴儿正盯着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当——”第四声钟响，灯亮起。
广播却没响起，车厢陷入死寂。
母亲低声说：“你选错了。”
婴儿突然从她怀里跳下来，身体扭曲着爬向林然。
它的脸裂开，露出满嘴尖牙，像一张吞噬一切的深渊。
林然猛地后退，却发现座椅锁住了他的腿。
他咬紧牙关，脑子里飞快地转动——“选择”是活下去或留下，他用了钥匙，却没明确“选择”。
“活下去！”
他猛地喊道，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婴儿停住了，身体僵在半空。
母亲的脸扭曲了一下，低声说：“你赢了。”
车厢震动起来，窗外的九号站开始崩塌，灯柱倒下，人影化为黑烟。
灯熄灭，又亮起，林然发现自己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母亲和婴儿没了。
广播终于响起：“终点已到，请下车。”
林然喘着粗气，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张车票。
他走向车门，推开，外面是省城的站台，阳光刺眼。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厢空无一人，只剩九张座椅。
第十部分：终点的余音车门“吱呀”一声打开，林然迈出一步，脚踩在省城站台的地面上。
阳光刺得他眯起眼，温暖的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久违的真实感。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车票，裂痕已经消失，上面只剩一行普通的印刷字：*“K-909次列车，家乡至省城。”
* 没有规则，没有“九次停靠”，像一切从未发生。
他摸了摸兜，钥匙也不见了，像被风吹散的梦。
站台上人来人往，有人拖着行李箱匆匆跑向检票口，有人抱着孩子站在接站牌下。
林然环顾四周，试图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面孔——胖子、红裙女、眼镜男……可他们都不在了。
他深吸一口气，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