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陆昭澜！”
“明漪，我要救你。”
她最后沉睡在了归墟之中。
陆昭澜找到方玄子：“师尊，求你，我要救她。”
“无妄城。”
方玄子吐出一口血，上次探道反噬的内伤尚未痊愈，又遭一次，方玄子不得不再次闭关养伤。
忽的，陆昭澜想到无妄树在送他们出城前说无妄城还需要存在，难道是知道什么？
他匆匆辞别了师尊，又告知青悠子自己将明漪带走了。
“一路小心。”
青悠子眸中含泪。
可是，陆昭澜不知道怎么去无妄城，上次进去纯粹是个意外，是……神器残片！
他倏地睁大眼，拿出归墟。
“你知道怎么去无妄城吗？”
他问道。
归墟新生的灵还比较虚弱，它点头：“无妄城本就是宇宙二神将其割离世间，独立于世界之外。”
“送我去！”
待陆昭澜再次睁开眼时，他正站在那座破败的废墟之中。
转身，便是那棵格格不入郁郁葱葱的巨树。
“你知道怎么救她吗？”
陆昭澜似是失去了所有气力，靠坐在树下，抬头问道。
“知道。”
“救她。”
“你会死。”
“那便死。”
“以身祭道，代她死。”
“如何祭道？”
“你把她放出来，便知道了。”
陆昭澜小心翼翼地抱着还在沉睡的明漪，将她靠在树下，抚上满布妖异荒纹的脸颊：“我自认为世间奇才，行事作风无愧于心也不愧于天，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尊师叔。”
他唤出流霜，反手一剑捅进左边胸膛，流出的血淌在明漪蓝白的裙上，染红了银铃。
将唇角溢出的血拭去，他轻轻地吻上明漪的额：“现在对你表明心迹，是不是有些晚了？
那也正好，你就当没有发生过。”
明漪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血迹渐渐消失，在她的额间凝成朱砂一点。
陆昭澜倒在她的怀里。
“终于啊……”无妄树的身影渐渐虚化，竟是慢慢缩小显出人形，任由靠在树上的二人倒在地上。
待身影凝实，他转身，赫然是陆昭澜的模样。
“怎么……回事？”
陆昭澜面无血色。
“为了让你们走到现在这步，费了我不少时间。”
无妄的声音还是那般无悲无喜。
“你……我？
我即是天道。
无妄树不过是我在世间的化身，你也是。”
他随口说道。
陆昭澜挣扎着坐起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