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了，现在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任凭我想象力再怎么推演，我也想不到现在的她在过怎样的生活。
过年的时候，我也就不在那里做了。
那是我在上海的第一份工作，每周去顶四天班，休息三天，工资每天一百，完全不够用，要是再宽裕点的话，兴许分别之前我至少能鼓起勇气请姑娘吃顿好的。
那时钱总是不够用，我去上班的时候总要去床缝里摸一摸，看看有没有硬币，用来凑地铁票钱。
那时候还没有电子支付，钱包的钱总是勉强够上班来回外加中午吃个拉面。
福州路河南中路附近有一家河南拉面，我有时候总会纠结吃二两的葱油拌面还是三两的……二两的吃不饱，三两的又得多加一块钱。
人是很奇怪的，七块钱就感觉像是只花了五块，而八块钱就会觉得像是花了十块。
过年回老家甘肃，我呆了整整一个月。
我知道外面靠自己养活自己是件困难的事，要是不写东西，只上班，或许有可能，但是我不想那样——至少当时的我不想。
也许有其他选择，当时的我也不知道。
在老家过年，我为了跟大家买票的拥挤，就足足待了一个月。
那时候大家的感情都还是很好的。
朋友们几乎都在上大学，寒假时间也多，想聚就能聚在一起。
正月初一老家那边的传统是不走亲戚的，几个小伙伴就聚在一起玩扑克牌喝酒。
老家的酒桌游戏里有一种玩法叫“收羊皮”。
桌子中间发一张翻开的牌，发牌的人是庄家，再给在座的诸位（包括自己）都发一张盖着的牌。
庄家挨个询问，一般是“2、4、6”，“两杯，成交吗？”
如果你自己手里的牌跟翻开的牌组合起来是比较大的牌，就可以往高了叫价，“不成交，四杯！”
庄家此刻可以说，“成交！”
然后将手掌向上，你将你的牌放在庄家手掌上——寓意“握手成交了”。
庄家此刻还有个机会，他可以留着你的牌，不看，好好思量一番。
如果他看了，牌面比你的小，他就得喝四杯。
如果他思量再三，“嗯……我感觉我的小了……”他就不看你的牌，将你的牌扔进牌河，这是投降输一半，他只需要喝成交价“四杯酒”的一半。
实际上讲这种玩法的规则，纯属纸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