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探出半个身子，程夫人的画像正在和他融合。
钻石袖扣崩飞，打碎走廊壁灯，飞溅的玻璃渣里映出无数个苏黎被割喉的画面。
苏黎撞开浴室门，镜面碎片突然悬浮而起。
当她在镜中看见自己穿着染血旗袍时，所有碎片倒转方向，锋利的边缘对准她的瞳孔。
濒死之际，她抓起银质痰盂砸向墙面暗门——那是程夫人日记里提到的密室。
密室内壁贴满符纸，中央石台摆着具小棺材。
当苏黎推开棺盖，腐烂的绸缎下躺着具婴儿骸骨，心口插着把玉石剪刀。
骸骨突然抬手抓住她的胎记，后颈皮肤顿时浮现发光的脉络，与棺材底部的法阵完美契合。
整座公馆响起尖锐的哭嚎，苏黎在剧痛中看见走马灯般的幻象——历代程家女子被迫用青铜剪刀为新生儿刻下血嗣印，三十岁生日当天亲手杀死至亲破除诅咒。
而程夫人在屠杀夜突然反悔，将青铜剪刀换成祖传的玉石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