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年冬，盼春为了给我求药，被活活打死。
太监把尸体抬到我眼前时。
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退高热的药包。
盼春，盼春，没能盼来她的春天。
血淋淋的现实也给我当头棒喝，令我绝望。
指甲深入肉里，刺痛了我，我垂眸。
盼春死了。
没有第二个盼春了。
我让她们全部下去，一个也不选。
嬷嬷没来得及问什么，周景深不知何时出现，他搂上我的肩。
“为什么不选？”
喉咙哽咽，我低声应到：“用哪个奴才不是用，嬷嬷原先安排的丫鬟就挺好。”
周景深的手从我发丝间穿过，声音干涩。
“阿梨，我想补偿你。”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收下它们好吗，让我心安。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阿梨，你告诉过我。”
我柔顺地笑笑：“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似是不习惯我的生分疏离，周景深皱眉：“叫我景深。”
反正我也要走了，随他也无妨。
我轻声唤周景深的名字，他依偎在我脖颈间。
我看向窗外。
月亮好圆，时辰应该快到了吧。
周景深随着我的目光望去。
或是想让我心喜，他提议：
“今日是中秋节，望月阁风景好，我们去看看。”
手被牵着，走向望月阁。
突然，季浅昙出现，拦在我们面前。
13
“景深哥哥，为什么要剥夺我的皇后位分。”
季浅昙哭得梨花带雨。
转头望见我，眼神憎恶。
她扑过来，被侍卫拉住，歇斯底里地怒吼：“都怪你这个贱人，景深哥哥本该是我的驸马。
“你抢了他，现在又来抢我的皇后位置。”
“你会不得好死……”
季浅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