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界上最好看的人。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厌恶。
我转过身，对助手说：开始吧。
助手：好的，姜医生。
我拿起手术刀，刀刃精准地划开皮肤。
第五个小时，血管夹突然崩开。
动脉血喷溅在护目镜上，我扯过吸引器抵住创口，对器械护士厉喝：“7号显微镊，现在！
“血液在无影灯下折射出诡异的玫红色，像极了我们结婚那晚的玫瑰浴缸。
“血压60/40！”
麻醉师的声音在颤抖。
我死死咬住口腔内壁，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顾言之颈动脉的搏动正在减弱，这个角度下刀稍有不慎就会切断迷走神经——就像他当年切断我们的婚姻一样干脆。
“姜医生......”器械护士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上周的医疗事故听证会上，我才因“手术风格激进”被警告。
但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准备自体血回输，继续。”
这场手术早已超出救人的范畴，是我与命运的对赌。
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
这八个小时里，我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不仅仅是在救治一个病人，更是在拯救我自己。
终于，手术结束了。
我摘下口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助手：姜医生，手术很成功！
监护仪规律的提示音中，我忽然想起导师的话：“医生的刀，只能救人，不能诛心。”
03上一秒，我还沉浸在手术成功的喜悦中，感觉自己像个浴火涅槃的凤凰。
下一秒，我就被护士长一个电话拽回了现实：“姜医生，你快来，顾总的病房出事了！”
我一路小跑赶到病房，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只见顾言之他那位“白月光”——林婉婉，正坐在病床边， 哭得梨花带雨 。
而顾言之呢，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醒了，正一脸心疼地安慰着林婉婉。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电灯泡，还是瓦数特别大的那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然后，我迈着优雅的步伐（其实是腿有点软），走进了病房。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林婉婉听到声音， 猛然 抬起头，看到是我，脸色瞬间变得比顾言之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