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思维混乱。
估摸着大约五六分钟后我找到了废弃潜艇基地。
潮湿的隧道墙壁嵌满眼球标本，每颗瞳孔都放映着不同年代的死亡瞬间：1945年被沥青吞噬的朝鲜劳工、1972年上吊的咖啡馆女人、2018年眼球被蛀空的老画家...在布满水银镜面的核心舱室，另一个我正用手术刀剥离夏树的视网膜。
刀刃挑起一串血珠溅在镜面，折射出无数个举刀的我。
“终于来参加派对了？”
他舔舐着刀刃上的齿轮状血细胞，“让我介绍一下，G先生可是等了你八十年。”
G先生用手术刀敲击镜面，每声脆响都精准卡在1/125秒的节奏上：“快门速度就是意识频率的密码，当年你祖父在长崎按下快门时，他的脑波就被切割成23帧寄生在镜片镀膜里。”
舱室突然剧烈震动，所有镜面开始播放同一段影像：1945年长崎的我正将相机对准襁褓中的婴儿，沥青黑影从取景器涌出的刹那，婴儿左胸亮起六芒星光斑——那正是我现在的疤痕位置镜面播放的婴儿哭声突然具象化，变成夏树手中融化的樱花玻璃珠落地声。
每滴液态玻璃都在地板上折射出不同的杀戮场景——包括我正将齿轮刺向她太阳穴的瞬间。
第三幕：人格绞杀战的樱花残响夏树的尸体突然出现在镜面迷宫中央，手中握着串融化的樱花玻璃珠。
当我要触碰她时，所有镜像同时举起老式南部手枪：“别被骗了，她只是G制造的诱饵！”
二十三发子弹穿透镜面，却在夏树身前凝滞成钟表齿轮。
夏树的睫毛突然颤动，在钢化玻璃上投射出莫尔斯密码的光影。
那些光点带我回到1999年的雨夜：病床上的女人用瞳孔闪烁传递讯息“保护那个齿轮心脏的携带者”，随后她的眼球就被黑影钻出蜂窝状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