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墨婉清瞪大了双眼,下一秒便开始吐黑血,更鼓敲到第五声时,墨婉清已经吐了三口黑血。
鎏金缠枝盂中的血沫泛着诡异的蓝光,她攥紧袖中金镶玉耳坠,眼前浮现五年前雨夜场景——刺客颈后也有这般月牙胎记,被银针刺入死穴时,耳坠就落在她染血的绣鞋边。
“这耳坠眼熟吗?”
上官珩的声音惊得墨婉清指尖一颤,耳坠掉进药碗溅起血花。
他拾起玉坠对着烛火端详,忽地捏碎镶金边,露出内里刻着的凤纹:“慈宁宫的物件。”
墨婉清还未开口,喉间突然抵上冰凉刀刃。
上官珩抚着她颈动脉轻笑:“婉婉可知,当年派刺客杀我的正是太后。”
刀刃缓缓下移挑开衣带,“而你的好父亲,用银针救活我时往心脉种了蛊虫。”
突然窗外飘来一阵焦油味,西角门的火势已经蔓延至马厩。
上官珩抱起她便跃到了屋顶,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火光中,墨婉清看见裴昭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心口缠着渗血的纱布。
“仔细看。”
上官珩咬着她耳垂呢喃。
刑场中央,仵作正剖开一具焦尸。
翻开的皮肉间露出金丝软甲,焦黑指骨上套着墨玉扳指——正是父亲随身之物。
“不!”
墨婉清挣扎着要扑下去,却被锁链勒住脚踝。
“三个月前,墨太医从炼药室逃走时,也是这般看着我的。”
上官珩指尖划过她战栗的脊背,“想知道他怎么求我的吗?”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月牙胎记竟在渗血,“他说婉婉的血能解百毒,求我留你到及笄......”惊雷劈开乌云,暴雨冲刷着刑场血迹。
墨婉清趁上官珩分神,夺过耳坠碎片划破他手腕。
蛊虫感应到血腥味,突然从她腕间伤口钻出,两人同时呕出黑血。
墨婉清趁乱挣脱的刹那间,她摸到上官珩腰间暗袋中的玉牌——正面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