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把它锁在银行保险库的第九层。”

林诺的刀尖突然划过瓷瓶，金属与釉面碰撞出清越颤音。

“姐姐，你听，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声波在空旷仓库激起细碎回声。

三年前拍卖会上父亲的声音突然浮现：“艺艺，爸爸拍下来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此刻那些温柔字句都成了扎进掌心的玻璃渣。

“我不再找残页了，你放我走吧”。

我的尾音带着颤抖，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示弱。

他猛地揪住我的衣领，琥珀色瞳孔在顶灯下收缩成针尖：“姐，你觉得我是为了财产？”

突然的狂笑震得顶棚灰尘簌簌掉落。

当警车冲破雨幕撞开铁门时，林诺翘着的二郎腿终于放下。

郑警长右手刀疤在车灯下泛着青光，副驾走下的黑色风衣男人让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果然是你，徐烬”我又悲又喜。

“林小姐好像不惊讶？”

徐烬正擦拭着那阵打斗的皮外伤。

郑警长羞愧地低下头 “林公子，那个暗格里什么都没有。”

“你们在玉宁市做的好事……”我故意停顿。

林诺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快说残页究竟在哪？”

他扯开领口，锁骨处的鸢尾印记在顶灯下泛着青紫。

“刚才我主动给你，你却不要。”

我盯着他领口松脱的铂金十字架吊坠，那是母亲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现在我不想给了。”

几个跟班围拢的阴影中，我听见自己腕骨被绳子勒进皮肉的吱嘎声。

“你个冷血的畜生！”

嘶吼震得顶棚铁皮簌簌作响，我发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仓库霉味冲上颅顶。

林诺冲上前恼羞成怒地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冷血？

……”他狠狠地戳着自己的胸口，踉跄后退。

他指着元代青花嘶吼：“他才是罪大恶极的禽兽”，他猩红的眼滚着泪花。

“林诺，冷静。”

徐烬的手掌横亘在我和他之间，像道突然降下的闸门。

不知道为什么做了许多坏事的林诺，在我面前竟如此可怜兮兮，如果奥斯卡为伪善者设奖，他湿润眼眶里打转的泪光确实值得一座小金人。

记忆闪回三年前的研发实验室。

林诺胸牌上的“首席研究员”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母亲的白发与试管阵列构成刺眼对比。

我们曾以为那面贴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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