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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抽搐着笑，金丝眼镜闪过冷光。

深夜的选矿厂静得渗人。

我摸黑钻进通风井，头灯照亮岩壁上星星点亮的辉钼矿。

三年前在农机站值班时翻烂的《稀有金属冶炼》，此刻在防水包里发烫。

那些嵌在石英脉里的灰蓝色晶体，能让电路板价格翻十倍。

秋收前夜，二十辆冷链车堵死了合作社大门。

戴大盖帽的人晃着查封令，说我们矿场污水超标。

春妮攥着水质检测报告要理论，被我拽到身后。

隔着人群，我看见徐总的奔驰车闪着转向灯拐进卫生所——上个月刚挂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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