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个仍在运转的监控镜头擦拭刀身。
小暖编织的发光藤蔓正沿着晶壁攀爬，将鬣狗帮尸体转化为淡绿色的养分。
当第七根藤茎扎入混凝土时，她突然踉跄着扶住我肩膀：“哥，他们在哭。”
“寄生体的残存意识罢了。”
我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掌心却感受到不正常的低温。
徐铁七的呼噜声突然中断，老铁匠用酒瓶底折射阳光，昏黄光斑游移在小暖颈动脉处：“丫头，你刚才吞了几颗结晶？”
三个空矿泉水瓶滚到脚边，我这才注意到她牛仔裤口袋里露出的黑晶碎末。
小暖眼神躲闪着后退，却被我攥住手腕——那些血管状的蓝光已经蔓延到手肘。
“你疯了吗？！”
我扯开她衣领，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晶壁同频的脉动纹路。
徐铁七的烟杆重重敲在我后脑：“嚷嚷个屁！
这是共生进化。”
他掀开自己的机械心脏外壳，齿轮间缠绕的发光藤蔓正在吞噬铁锈，“当年老子也是这么活下来的。”
枪声突然从东侧烂尾楼传来，这次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我反手将小暖推进工具间，晶壁外二十米处，穿职业装的女人正用高跟鞋砸着变异鼠。
她挽起袖口露出的铂金腕表让我瞳孔收缩——这是前世著名的机械师唐雨，后来被陈子谦改造成人形兵器。
“救...救命！”
她拍打晶壁的掌心渗出鲜血，身后鼠群正在啃噬同类的尸体进化。
小暖突然从工具间窗户探出头：“她说的是真话！”
那些发光藤蔓正在她耳后组成类似声呐的纹路。
我劈开晶壁的瞬间，腐鼠王恰好完成第三次蜕皮。
它膨胀到轿车大小的躯体弹射而来，利齿在钨钢刀身上刮出橙红火星。
唐雨趁机滚进安全区，她断裂的高跟鞋跟里弹出微型激光发射器——这女人果然已经接触过天穹之眼。
“左侧通风口！”
小暖的提醒让我及时矮身，鼠王喷射的毒针在晶壁折射下反而洞穿自己的复眼。
唐雨突然拽断铂金腕表扔向鼠群，倒计时红光中我拽着她跃入徐铁七挖的防爆坑。
气浪掀翻三层铁皮屋顶时，老铁匠的咒骂声混着金属零件雨点般砸落。
“陈子谦在我脊椎埋了炸弹。”
唐雨撕开雪纺衬衫，腰椎处的金属接口还在渗血，“但我黑进了他们的物资清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