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就不记得昨天也是你妈我的节日吗？”
“我任劳任怨几十载，带大你，又给你带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孝敬孝敬我？”
“你不想孝敬我就算了，凭什么糠我之慨，把我的礼物转手送给你媳妇？”
我一连串的逼问，近乎歇斯底里。
顾念桢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继而老羞成怒道：“妈，不就是一套擦脸的吗？
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再说了，你都六十岁了，又不出门见人，用那些东西不是浪费吗？
就给慧慧用怎么了？”
看着顾念桢微怒的脸，陌生的可怕，我仿佛不认识他了。
这还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吗？
记得他小时候，害怕顾海城的严厉，黏我黏的紧。
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操心。
我记得小小的他用手搂着我的脖子，用软软的声音说，长大以后要给我买黄金项链，让我做最漂亮的妈妈。
还要带我去环球旅行。
可现在的他，大概早就忘了。
他已经习惯了我的付出，且觉得理由应当。
7我试图唤起他的良知，“念桢，妈妈是人，我会累，也会痛，会伤心难过。”
顾念桢眉头紧皱，不耐烦道：“妈，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修边幅，粗俗无理。
难怪爸爸不喜欢你，还老往谢姨那跑。”
“你，你说什么？”
我紧紧的抓着顾念桢的手浑身颤 抖。
顾念桢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并试图把手机往背后藏。
我一把抓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男女合照。
男的带着金丝眼镜，笑容儒雅。
即便上了年纪，也难掩英俊潇洒。
女的捧着一束粉色康乃馨，保养得体，妆容精致，带着恬淡优雅的笑容。
配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这一男一女正是我的丈夫顾海城，和他的白月光谢珍珍。
照片里的康乃馨正是我昨天带回来的那束。
原来顾海城昨天出门就是把属于我的花送给了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谢珍珍。
我的亲儿子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在指责我。
“哈哈哈，可笑，真可笑！”
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我这一生，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儿媳看着我癫狂的样子，有些慌了神，“妈，你别生气。
我马上去商场给你买一套新的护肤品，赔给你。”
顾念桢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
这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