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以我还是去见他了。
秦蛰安躺在病床上，瘦的像个纸片。
他睡着。
秦越在旁边坐着，也困得不行。
看到我，秦越愣了一下。
然后有点激动的迎了上来。
“妈！”
他这一声，喊醒了秦蛰安。
他看我的目光还有些朦胧，笑着冲我伸手。
“你来了。”
我没说话，坐在他床边。
“怎么病成这样了？”
秦蛰安似乎还在梦中，他盯着我，细细的看着。
“你可真狠心啊，一走这么长时间，连梦里都不来见我。”
他笑着。
“我这一辈子没什么文学细胞，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一句诗，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啊。”
我看着他。
秦越在一旁，很小声。
“爸有点糊涂，但是医生说了，就是忧思过度，又不睡觉导致的，不致命的。”
我摆了摆手，让他先出去。
秦蛰安看着我，没怎么在乎秦越。
他忽然挣扎着坐了起来。
“阿薇，是不是我不说自己快死了，你就不会来见我？”
我点了点头。
“是。”
即使他在病中，我也没有委婉。
“我们离婚了，能来见你这一次，我觉得我也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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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下。
“我们刚离婚的时候，我其实对你也有怨气的。”
“我想，顾念能有多难照顾？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
他自己说完笑了，摇了摇头。
像是出神，也像是回忆一样闭上眼睛。
“她真的很难照顾，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
“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看着你每天忙碌，觉得那样的理所应当？”
我没感动。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