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给手枪上膛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的虚拟训练——同样的柯尔特M1911，同样带着松节油气息的体温。
原来系统所谓的“随机传送故障”，早在我们相遇前就织好了命运经纬线。
“密码是E=mc²的二进制转换。”
杰克突然握住我按在发报键上的手，他掌心的温度让虫洞结晶泛起虹光，“我父亲在1908年通古斯大爆炸现场，找到过类似的石头。”
门板轰然倒塌的刹那，我按下了最后一个电码。
时空在万分之一秒内完成折叠，透过舷窗能看到冰山正在进行闵可夫斯基空间里的非连续跃迁。
卡尔举枪的身影突然扭曲成梵高星空般的漩涡，整艘泰坦尼克号发出鲸歌般的共鸣。
“抓紧我！”
杰克把我护在身下时，我闻到他后颈散发的古怪香气——那是钚元素衰变特有的金属味。
系统光球炸成漫天星屑，视网膜上闪过血色提示：虫洞跃迁启动，目标时空锚点：阿波罗13号指挥舱，1970年4月13日21时07分失重感降临前的瞬间，我看到自己的金发正在褪回原本的鸦黑色。
杰克沾血的手指拂过我耳后，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枚六芒星胎记——和三天前虚拟舱里那个神秘故障提示框的图案一模一样。
“下次记得提醒我。”
他在剧烈震颤中笑着喊道，“别在时间褶皱里解黎曼猜想，会引发第四次数学危机的！”
舷窗外，1970年的月球正在发出幽蓝光芒。
而我的西装口袋里，静静躺着半张烧焦的航海图，背面是用未来科技才能制造的纳米墨水写着：救生艇编号7，备用氧气管，以及一串精确到毫秒的登月舱分离倒计时。
四阿波罗13号指挥舱里，失重的墨水珠正悬浮在操作手册上方。
我攥着半截烧焦的航海图，后背紧贴在冰冷的舱壁上。
耳机里突然炸响的电流杂音中，混着熟悉的暴怒咆哮——来自1970年的休斯顿地面控制中心通讯频道，此刻正重叠着1912年卡尔在泰坦尼克号走廊的咒骂。
“氧气罐压力指数异常！”
宇航员斯威格特的声音从服务舱方向传来，“等等……这些冰晶……上帝啊它们在逆着重力生长！”
我蹬腿飘向舷窗，透过太空面罩看到服务舱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