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来,犹如阵阵激烈的鼓点敲打着窗户。
陆知梧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就在这时,其中一滴水珠悄然坠落,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夏桐的手背上。
一阵冰凉的感觉瞬间沿着她的静脉迅速蔓延开来,一直窜到了她的心口,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胸前警徽反射出的微弱光芒,在不经意间晃过头顶上方的玻璃天窗,与记忆深处 ICU 病房内闪烁不停的急救灯光重合在了一起。
那一年那个同样的暴雨之夜,父亲紧紧攥着那枚铜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监护仪上闪烁的红光也如同这般在冰冷的玻璃上肆意流淌。
“需要取样装裱层残留物。”
陆知梧的声音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凝重而压抑的空气。
夏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落在他那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上。
她注意到,陆知梧的左手小指处有一道陈旧的疤痕,宛如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
这道疤痕让夏桐不禁想起父亲工作笔记里那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背对着镜头,在化工厂错综复杂的管道间专注地记录着数据。
令人揪心的是,那个人的小指相同位置也缠着一块已经渗出血迹的纱布。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取证袋封口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与此同时,屋檐下悬挂的铜铃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突然迎着风发出悠长而婉转的吟唱。
陆知梧闻声转身,一片枯黄的梧桐叶悄然飘落,不偏不倚地粘在了他肩章那颗闪耀的五角星上。
夏桐静静地凝视着陆知梧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掏出一枚古旧的铜币,紧紧地按压在自己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不知何时,铜币表面的铜锈竟然在她的掌心里印出了一串清晰可见的数字:“98.7.17”。
这个日期对于夏桐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它正是频繁出现在父亲笔记里、被反复涂抹强调的重要日子。
此时,修复室内的顶灯毫无征兆地接连跳动闪烁了两下。
随着光线的明灭变化,挂在墙上的那幅仕女图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尤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