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端上一盏清茶：“王爷消消火。”
茶里加了断肠草，会让痒意更甚。
“来人！
给本王挠挠！”
他暴躁地吼着。
下人们笨拙地帮他挠痒。
却被他一脚踹开。
“没用的东西！”
他抓着床柱不停摩擦。
王妃带着人冲进来。
“王爷这是怎么了？”
“快传太医！”
太医们面面相觑。
说是从未见过这种病症。
建议放血降火。
我在一旁轻声提醒：“听说江南进贡的那种奇石，磨成粉敷在身上，最是降火。”
王妃立即命人取来。
那石粉里，藏着最烈的毒。
18深夜，荣王的惨叫震天。
他浑身的皮肤开始溃烂。
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好痛！”
他在地上打滚。
“像是骨头都在烂掉！”
却无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看见自己的皮肉在脱落。
那些石粉像是活了一般。
钻进他的血肉里。
啃食着他的骨头。
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看着他一点点腐烂。
王妃让人去请名医。
太医们束手无策。
说是从未见过这种怪病。
有人说是妖邪。
有人说是报应。
却无人知道真相。
最后一刻。
他终于认出了我。
想要开口揭发。
却已经说不出话。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在山里学过养蛊。”
“王爷这是尝到了千虫噬心的滋味。”
等他彻底断气。
死状虽然可怖。
却像是染了怪病。
太医们面面相觑。
只说是不知名的瘟疫。
建议速速下葬。
我提议用那些奇石垒坟。
王妃欣然应允。
那些石头里的毒。
会让他在地下继续腐烂。
永世不得安宁。
19一月之后，早朝。
圣上追封荣王为温怀郡王。
世子承袭爵位。
我站在王妃身边。
看着她流下“悲伤”的泪水。
嘴角微微上扬。
夜深人静。
我独自坐在房中。
翻开一本陈旧的账册。
上面写着一个个名字。
荣王只是第一个。
这场复仇，才刚刚开始。
当年的朝臣。
参与诬陷沈家的人。
写下伪证的官员。
递送书信的侍卫。
挥刀的刽子手。
一个都不能少。
王妃以为我是她的同盟。
世子以为我只恨荣王。
他们不会知道。
我在等一个机会。
等他们彻底放松警惕。
等时机真正成熟。
20十年后。
我已经是宫中的商贵妃。
王妃在寺中圆寂。
临终前还念着我的好。
世子成了郡王。
对我言听计从。
没人知道。
王妃的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