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和。
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
她知道那些富户的下场。
和当年的沈家一样。
都是他贪婪的牺牲品。
都是血淋淋的财富。
我听着他们说话。
手中的茶壶不停续水。
茶香中藏着一丝异味。
却无人察觉。
王妃让我伺候荣王回房。
说是要好生照顾王爷。
我应声而去。
心里计算着时间。
那茶里的东西，也该发作了。
15月色渐暗，荣王醉意正浓。
我搀扶着他走向寝室。
路过花园时，他又要看那些奇石。
摸着石头爱不释手。
手指在上面摩挲。
我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他醉醺醺地说。
“江南那些富户，有几个敢说半个不字？”
“还不是乖乖地......”他打了个嗝，没说完。
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眯着醉眼看我许久。
“你很像一个人。”
“那个沈家的小女儿。”
“可惜死得早，都没看清模样。”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刚到寝室，王妃来了。
她端着一碗汤药。
“王爷喝些醒酒汤吧。”
声音轻柔，带着疼惜。
荣王一饮而尽。
她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躬身退下。
却在暗处守着。
等那汤药发作。
等他开始难受。
等第二味药悄悄生效。
一步一步，将他推向深渊。
16二更时分。
荣王开始觉得不适。
他挠着手臂，坐立难安。
“怎么这么痒？”
他唤人更衣。
我准备好了浸过药水的中衣。
王妃心疼地说：“这天气渐热，王爷怕是上火了。”
“妾身让人准备了冰片。”
“研了江南带回的那种奇石。”
“听说最是去火降温。”
荣王还在夸她体贴。
已经换上了新衣。
他不知道。
那些药水会渗入皮肤。
那些石粉会钻进血肉。
那些毒会在黑夜里发作。
我站在一旁。
看他将毒物一样样沾在身上。
王妃递来清茶。
我知道那是断肠草熬的。
层层叠叠的毒。
就这样附在他身上。
“今晚的茶不错。”
荣王还在夸赞。
他那样得意。
像当年在沈家大堂上。
“证据确凿！”
“斩立决！”
我为他添茶时想起。
那年他也是这样。
春光正好。
却在顷刻间。
染满了血色。
今夜，轮到他了。
17荣王开始觉得浑身发痒。
先是手臂，后是全身。
他挠破了皮肤，却止不住痒。
“这是怎么了？”
他惊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