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过朽木的节奏。

“快！”

少女扯断洋娃娃的头颅，从棉花里掏出半枚发条钥匙，“去转动你身上那座人体钟表！”

钥匙插入我脖颈血管的瞬间，记忆如暴风席卷。

1999年3月16日的产房，两个女婴的啼哭中混着座钟轰鸣。

程家老太用长命锁调换婴儿时，窗外老槐树上挂着七盏引魂灯。

真正的程小雨被塞进座钟那刻，我后颈的齿轮胎记开始发烫......“她们把诅咒刻进你的骨髓。”

少女掰开我颤抖的手掌，在掌心画出家族树状图。

当线条连接“林德贵”与“程秀兰”时，我摸到口袋里的长命锁正在融化——银水渗入皮肤，在血管里凝成“1999.3.16”的刺青。

座钟玻璃罩轰然炸裂。

机械版的“我”爬出残骸，齿轮关节摩擦出童谣的曲调。

她歪头打量着我说：“第一百具身体果然完美。”

腐烂的指尖划过我脖颈，皮下立刻凸起转动的轴承。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

林德贵举着滴血的怀表，表链拴着七个程家女人的亡魂。

月光照亮他扭曲的面容——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脸皮，而是用槐树皮缝合的假面，缝隙里露出转动的铜齿轮。

“时辰到了。”

他的怀表链像活蛇般缠住我的脚踝。

机械版的“我”突然掐住少女脖颈，从她眼眶里抠出血淋淋的齿轮：“多亏你奶奶调换命格，我才能找到最完美的宿主......”濒死的少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沾血的指尖在我掌心画出符咒，地下室的砖缝里突然钻出无数红线，缠住林德贵的槐树假面。

趁着混乱，她将我推向墙角的暗道：“去老宅后院！

那口枯井里......”暗门在身后闭合的刹那，我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

少女最后的呼喊混着血腥味传来：“被换走的不止是婴儿，还有......”我在狭窄的甬道里踉跄前行。

潮湿的墙壁渗出黑色黏液，逐渐凝固成钟表齿轮的形状。

暗道尽头传来腐臭味，月光从井口倾泻而下——枯井底部堆满婴儿襁褓，每件都绣着“林程”交替的姓氏。

井壁突然浮现荧光刻痕。

我摸着凹凸不平的纹路，寒意顺着脊梁窜上后脑——是三百多个“正”字计数，最新那道还沾着新鲜血渍。

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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