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姑娘看着面生,不像是咱们村里的,是你家亲戚?”
阿婆又重复一遍。
许仕缘笑着在李皎月耳畔轻声说:“姑娘,阿婆问我呐,你是谁啊?”
李皎月回过神,疑惑地问:“什么?”
许仕缘的身子有些僵硬,阿婆探过身子,问:“姑娘,哪里来的,是小缘的什么啊?”
阿婆的声音嘶哑且低沉,她愣了一下,看向许仕缘,许仕缘挺直了腰板,搂住李皎月的肩膀,说:“她吗?
她是我妈妈的故交的女儿,叫——风雪涯,姨母和姨父那边没人了,是她来投奔我,也是我母亲的意思——哈!”
他说罢,看向李皎月,她喃喃自语道:“我是风雪——涯。
海中晃悠着她的旧日,李皎月死了,活着的是此刻替她活着的风雪涯。
阿婆恍然大悟似地说了句:“哦,这倒是挺好。
那风姑娘可在这里安心住着吧,那边有烤鱼还有椰子。”
晚上的繁星一点没有被焰火遮住光辉,风雪涯抬望眼,天还是那么深邃而高远,星星像是一颗颗糖果,在人群的上空,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大概是活着的意义吧,风雪涯心想。
孟楹儿站在椰子林的边沿,她看着眼中的幸福,手中的一碗粥差点掉落在地。
“哥哥……”她欲言又止,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她没有走过去,静静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幅画,她只负责欣赏,却对画中的荷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深夜,孟楹儿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脑海中重复地闪现着风雪涯和许仕缘的在篝火旁的你侬我侬的身影,耳畔不断地闪现着他俩的欢声笑语,终于然,她颓然坐起身来。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不自觉想起她和许仕缘曾经读到过的一首词:江山易、江山难,江山无处不青山。
流芳易、流芳难,流芳无可奈何天。
她起身,一身洁白,脸上挂着阴郁,似乎在给谁发丧。
她又坐下,又睡去。
早上的太阳照着屁股,风雪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的时候,孟楹儿笑着站在床边,她看着孟楹儿,也笑了笑,来了句:“早。”
海风很大,两个人坐在饭桌前,等着照例出海的许仕缘,风雪涯的脚不住地绞缠着,她一直看着窗外,孟楹儿则是抠着手指头,偷偷照着镜子。
海风一直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