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刻的那些污言秽语。
他的外卖箱卡在门缝，被追赶者的钢卷尺舌头绞成金属麻花。
“新手礼包。”
他忽然掰开消防栓，拽出个印着某团logo的密封袋，“选武器还是情报？”
袋子里躺着两样东西：沾着油渍的体温枪，和半包皱巴巴的玉溪香烟。
苏早注意到烟盒侧面用修正液写着经纬度坐标——正是白鹭接受皮肤移植手术的那家私立医院。
实验室的吊灯突然开始闪烁。
在明灭的光线中，苏早看到每张实验台都铺着带血的白大褂。
那些本该放置显微镜的位置，陈列着不同型号的注射器，针管内悬浮着彩色液体。
靠近门口的03号实验台，烧杯里浸泡着一枚铂金校徽，编号ST-191981的蚀痕正在溶解。
“他们要来了。”
程让突然将体温枪抵住自己太阳穴，“闭眼。”
刺眼的红光炸裂瞬间，苏早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
再睁眼，追来的三个霸凌者正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她们面部的“窃”字烙痕冒出青烟。
程让的外卖制服渗出更多荧光蓝血液，在空气中蒸腾成导航路线的光斑。
“走通风管道。”
他掀开天花板隔板，“这个副本的死亡规则是......”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剧烈震颤。
墙皮剥落后露出血红的肌肉组织，实验室变成跳动的巨型心脏。
那些注射器自动升空，将彩色液体注入血管状的电缆。
雨水是温的。
当苏早跟着程让冲进连廊时，这个荒谬的认知突然击中神经末梢。
那些本该冰凉的雨滴打在锁骨上，竟带着37.2℃的体温。
程让的外卖箱在雨中滋滋作响，保温层缝隙渗出荧蓝色的烟雾，在积水表面映出星图般的导航路线。
“别碰扶手！”
程让突然拽住苏早的后领，“上面有认知虫卵。”
借着闪电的紫光，苏早终于看清那些蠕动的东西。
栏杆表面覆盖着米粒大小的透明卵囊，每个卵里都蜷缩着微型人偶——穿校服的、戴眼镜的、梳马尾的，所有面孔都在重复同一句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