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

“乌云开了。”

如四姐姐所料，瘟疫果真来了。

有了四姐姐和顾尚书的提前筹备，一切有条不紊。

有居所，即自行喝药，不随便外出。

无定所，则集中在病坊，统一治疗。

来年春末，源城恢复新生。

顾尚书辞别时，他朝大姐姐和四姐姐深深鞠一躬。

“休言女子非英雄。

顾某在此，替源城，替朝廷，谢过两位小姐。”

尘埃落定。

其次离开的，是王爷。

离开的前一晚，他和二姐姐彻夜畅谈。

无人知晓聊了些什么。

只知道那夜他们罕见的没有争执，只有不断续上的一杯又一杯。

天青亮，王爷只身骑马，迎着日出的微光，消失在远方。

都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二姐姐守口如瓶。

“让她自己做决定。”

大姐姐所言即所行。

在柳家逼迫二姐姐回京城向王爷道歉和好，甚至将她迷晕准备偷偷运回京都时，大姐姐将人拦下救回自己的府邸。

“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永远支持你，保护你。”

大姐姐将她拥入怀，让她尽情地哭泣，哭到嗓音沙哑，哭到疲惫入眠。

翌日，神清气爽的二姐姐毅然决然，“我要上尼姑庵。”

速度之快，让柳家防不胜防。

他们只能死咬大姐姐要人。

大姐姐不理，他们便在门口败坏大姐姐的名声。

毁一个女子的清誉太过容易。

寥寥几语，就能动摇灾祸时所建立的信仰。

“不记打，那就打得再狠些。”

大姐姐轻飘飘的。

此后不知大姐姐使了什么法子，柳家彻底蔫了。

父亲亲自上了门。

茶凉了，他也未举杯。

“你自幼乖张，离经叛道。

我不喜你，深觉你会闯大祸。

却也未曾想,对血脉至亲，你会如此心狠！”

他气得胡子抖，“说吧，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

大姐姐撑着下巴，依靠着木椅，“我何时为难过你们？”

她越是从容不迫，父亲越是生气。

一拳捶桌，“你不要得寸进尺！”

大姐姐就那么看着他，“踏出宅子，就是离经叛道。

展现能力，又是不守妇道。

懂得反击，被说得寸进尺。

我们就该一辈子活在圈里吗？”

“你真是得了失心疯，无可救药。”

父亲瞪眼，摇头，“你的几个妹妹受了你影响，疯的疯，傻的傻。”

他叹息，闭眼。

大姐姐轻笑，“请吧。”

已无话可说，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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