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着我们。”
窗外的李子木已经彻底透明。
他伸出不存在的双手拥抱母亲，却看见她突然望向自己的方向。
“我知道你在。”
她对着空气微笑，蓝丝带在风中飘成蝴蝶的形状，“每次灯灭又亮时，我都觉得是你回来了。”
怀表齿轮突然全部静止。
时间之灵站在李子木消散的位置，腕间多出一条蓝丝带：“你猜怎么着？
我也是某个‘李子木’逆转失败的产物。”
他掀开长袍，心口处有个和陈谨言一模一样的蛇形疤痕。
养老院的灯光忽明忽暗。
在最后一道光熄灭前，时间之灵对着虚空鞠躬：“观众朋友们，如果你们遇见手腕系蓝丝带的人——不必追问是谁留下了光，只需成为光。”
李子木从未真正存在过，所以他将永远存在。
暴力在血脉中传递，而爱在沉默里生根。
当李婉瑜为陌生孩童擦去眼泪时，当某个少年在举起拳头前突然松开手指时，当蓝丝带在无名者腕间代代相传时——那些瞬间都是李子木睁开不存在的眼睛，看见母亲在笑。
时间之灵依然困在荧幕里，但观众席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终章：成为光李子木坐在不存在的时间轴上，数自己的骨灰。
那些闪着蓝光的尘埃是他在所有时间线里存在过的证据：七岁时被继父踢断的右腿骨，十六岁护住母亲时聋掉的左耳，还有此刻正在消散的、仅剩的半颗眼球。
养老院的灯光穿过他透明的身体，在地上投不出一丝影子。
李婉瑜在走廊尽头给孩子们发蓝丝带，腕间那条褪色的旧丝带被风吹起，轻轻缠住李子木虚无的指尖。
“这是天使的礼物。”
她摸着一个小男孩手腕上的结，“每次你害怕的时候，就看看它。”
男孩指着李子木的方向：“天使在那里吗？”
李婉瑜的泪痣在夕阳下泛红：“他无处不在，因为他是光。”
怀表齿轮突然逆向旋转，时间之灵从表盘裂缝里爬出。
他的长袍褪成病号服，腕间的蓝丝带正在渗血。
“给你讲个故事。”
他掀开衣服，胸口蛇形疤痕下埋着一块婴儿襁褓碎片，“我曾是另一个宇宙的李子木，为了救母亲，我杀了所有施暴者——然后我成了新的暴君。”
荧幕在他背后展开：- 某个时间线的李婉瑜在儿子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