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怎么这副样子？”

我接过大哥手里的菜，拿去洗。

“没什么，就是想今晚吃点啥。”

大哥点点头，“我跟刘木匠说好了，我去他那当学徒，后日就去。”

我把菜拿到灶房，“行啊，现在咱们三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了。”

“是啊，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天擦黑时，乐宁才回来。

我正在擀面条，大哥在烧水。

“大哥，姐，这是我今天绣的帕子，来，你俩一人一条。”

我手上有面粉，不方便拿，大哥过来把两条都接了过去，细细看了，“大哥肚子里墨水少，可说不出漂亮话，只有俩字儿，真好看！”

乐宁扑哧一笑，“大哥，你还不识数呢，这是两个字嘛？”

说罢，三人都笑起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

大哥跟着刘木匠学手艺，学到什么，家里就会多一个新物件。

乐宁的绣工越来越好，她总有自己的巧思，绣的帕子荷包样式新奇又好看，县城的时锦铺老板一眼就看上了，跟她签了契约，绣好的东西专供他家。

我的头油却没什么进展，天气越来越凉，能在这个季节开花的没多少，我试了好些都不满意，不够香。

冬季来临，整日刮着冷风，总不见太阳。

乐宁一边烤火，一边说她今日见到了孙老三的媳妇，总觉得那人面熟。

我听里正老伴说过，孙老三的媳妇是县城卢家发卖出来的小妾，叫桃红，快二十了。

妾通买卖，入府的卖身契都是捏在当家主母手里的。

卢家是县里有名的商户，那位卢少爷我也见过，在云来客栈。

出手阔绰，身后跟着和他一样的纨绔子弟。

那人脾气暴躁还好色，每回他来，掌柜的就不叫我和乐宁出后院，还叮嘱我们在街上见着卢少爷要躲着。

他还未成婚，后院已有六七个小妾，后来娶了隔壁县富商的嫡女。

那嫡女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嫁入卢家不过一个月，府中小妾被各种磋磨，死的死，卖的卖。

桃红被灌了红花，被人用木棍抡肚子，打出血才停，身上更是好几处骨头都断了。

孙老三为给桃红治病，整日在山上打猎，猎物拿去县城卖。

他走了，桃红就没人照顾，他托了里正儿媳妇白天上门照看照看。

桃红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敢勉强下地走几步。

直到年底，听说已好了七八成。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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