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在诊所。
她穿着一件oversize的卫衣，戴着墨镜，看起来像是来度假的。
顾沉抬头看了她一眼：“头还疼吗？”
林夏摘下墨镜，露出略显苍白的脸：“托你的福，好多了。”
顾沉点点头：“坐吧。”
林夏坐下，双手抱胸：“顾医生，今天我们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要喝酒。”
顾沉开门见山。
林夏皱眉：“这不关你的事吧？”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顾沉淡淡道，“这正是我的职责。”
林夏冷笑：“所以呢？
你要给我开药吗？”
顾沉没有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这些是你父亲给我的。”
林夏接过照片，愣住了。
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眼神清澈，和现在判若两人。
“这是你大学时的照片，”顾沉说，“那时候的你，和现在很不一样。”
林夏的手指微微颤抖：“那又怎样？
人都是会变的。”
“是什么让你变了？”
顾沉盯着她的眼睛，“是因为陈默吗？”
听到这个名字，林夏猛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说过，”顾沉平静地说，“了解你的过去是我的职责。”
林夏握紧拳头：“顾沉，你太过分了！”
“林夏，”顾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必须面对它。”
林夏抬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你根本不知道……我知道，”顾沉轻声说，“我知道你爱了他十年，知道他最后选择了你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你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一直在痛。”
林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顾沉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林夏，让我帮你。”
林夏推开他：“你帮不了我！
没有人能帮我！”
她转身想走，却被顾沉拉住了手腕。
“林夏，”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你父亲很担心你。
他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笑过了。”
林夏的身体僵住了。
她想起父亲日益苍老的脸，想起他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坐下来，”顾沉轻声说，“我们好好谈谈。”
林夏终于妥协了。
她坐回椅子上，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手背上。
“告诉我，”顾沉说，“你为什么要一直谈恋爱？”
林夏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