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暖黄灯光像挑衅的火苗,隔着玻璃都能灼痛人眼。
后槽牙咬得发酸,我甩开被夜露打湿的羊绒围巾,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单元门。
电梯镜面映出我扭曲的脸,额发被风吹得支棱着,活像只奓毛的猫。
金属门开阖的瞬间,我盯着楼层数字恶狠狠地想:今晚要是不把这笔账算清楚,我名字倒过来写。
走出电梯进了楼道就是一愣,这也太干净了,对门的阿姨爷叔这是转性了?
不捡纸箱塑料瓶卖钱了?
一点堆积品的影子都没有。
转头来到家门口刚想开门又是一楞,门上的对联和福字都换了,但看着却不像是新的......我又回头确认了一下楼层,9F,没错。
指尖触到电子锁上微微晃动的黄铜铃铛,冰凉的金属表面还留着一条红色划痕——出门前匆忙给小宝打勾作业时用的水彩笔不慎划的。
这个认知让我紧绷的神经稍松,指纹按下去的瞬间,机械女声欢快地响起:“叮叮~欢迎主人回家~”玄关的栀子花香薰机仍在工作,可甜腻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
我盯着地砖上歪斜的马丁靴,突然听见儿童房里传来窸窣响动。
磨砂玻璃透出的光晕在地毯上拉出菱形的光斑,像块融化的太妃糖。
“小宝?”
我试探着往虚掩的房门走去。
指尖刚碰到门把手,木门突然从内侧拉开。
穿珊瑚绒睡裙的少女逆光而立,发梢跳跃着暖黄的星子。
她嘴唇右下角那颗小痣和我记忆中的位置分毫不差,可本该扎着羊角辫的头顶,如今已经够得到门框上挂着的葫芦绳。
<“妈妈?”
这声带着哭腔的呼唤劈开凝滞的空气。
她脖颈上那圈我亲手编的红绳平安扣,此刻正在锁骨间剧烈起伏,像团将熄未熄的火。
我被她紧紧抱住,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和炽热的呼吸,心里一阵恍惚。
这是梦吗?
可她的体温如此真实,她的泪水如此滚烫。
泪珠洇湿了我的耳鬓,肩膀被她高耸的锁骨硌得生疼。
这个认知让我后颈发凉,记忆中搂住的小身板,此刻竟需要我微微仰头才能对视。
“妈妈...”她的哽咽被玄关炸响的玻璃碎裂声截断。
我转头看见老陈正扶着翻倒的餐椅,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我亲手修剪的鬓角如今胡乱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