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人如厕时用来揩屁股,我趁月黑风高...“她突然抽动鼻尖,沾着尸蜡的手指戳向窗外,“东南风三刻后转向,合欢花粉该往枫林坳飘!
“暮色将枫林染成血海时,苏小碗正趴在腐叶堆里刨坑。
发间插着的七种野草随动作摇晃,活像顶移动的草药铺子。
染成赭色的粗布衣与满地枫叶浑然一体,唯有腰间别着的铜镜偶尔反射夕照。
“凶手鞋底沾着青檀叶汁,这种树汁遇铁器会...“她突然撞上玄色蟒袍下摆,抬头正对萧景珩冷峻的下颌线,“王爷,您蟒袍熏的沉水香会干扰气味追踪!
“萧景珩拎起她后领,鎏金护腕硌得她锁骨生疼:“你已转错八个弯。
““科学需要试错!
“她泥鳅般挣脱,滚向灌木丛时扯落他腰间玉珏。
铜镜折射的夕阳突然照亮三丈外铁笼——血肉模糊的女尸穿着她昨日典当的粗布衣,发间半枚玉簪正是怡红院花魁遗物。
“死亡时间约在...“她掰开尸首粘连的眼皮,“瞳孔扩散程度结合尸斑...唔!
“后颈突然被萧景珩手掌扣住,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颈骨。
“你怎会有花魁的簪子?
““典当行二钱银子收的。
“她忍痛摸出当票,“死者是花魁侍女春桃,三日前失踪。
“突然扯开尸体衣襟,碎玉般的合欢花瓣从伤口簌簌掉落,“看!
肺叶里的东海细沙,指甲缝的倭国淬毒手里剑——这是要打仗了啊王爷!
“子夜惊雷劈开雨幕时,苏小碗缩在档案阁啃冷透的驴肉火烧。
泛黄的《东海盐税》账本在膝头摊开,朱笔勾画的数字在闪电中扭曲成航海图。
她蘸着肉汁描摹,酱色线条竟与女尸伤口的细沙走向完美重合。
“倭国商船...私盐...军械...“油灯爆出火花,映出账本夹缝的蝇头小楷——“蓬莱岛驻军三千,七月粮草未至。
“窗棂被劲风撞开的刹那,暴雨卷着银票拍在她脸上。
萧景珩的玄色氅衣挟着血腥气罩下,剑锋挑断她腰间草绳,十二枚铜钱叮当坠地——正是午时占卜用的卦钱。
“解释。
“他剑尖指着“巽“位铜钱,“为何对应倭国暗器?
““这叫犯罪地理侧写!
“她甩出铜钱钉在东海地图,“蓬莱岛位于巽位,七月飓风季...“突然盯着他染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