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头瞪大了眼珠，举起手要作势要扇我：“你这是要挑事呀，你这死老太婆！”

儿子赶紧拦在他面前，挡了他挥近落下的巴掌：“爹，你这是要干啥？”

“长贵！”

我扯了儿子的袖子：“这钱只怕就在那老头子装衣服的箱子里，你去找找，肯定能找到。”

“啪！”

一声脆响还是落在了我的脸上，瞧着一旁气极败坏的老杜头，我惊呆了。

想来也就我小时候调皮，挨过几顿打。

自成年后几十年来，还真没再被谁打过，结果这老了老了，还挨人耳光了！

“让你这个老婆子胡说八道，挑拔我们父子感情！

我打死你！”

即使是在这前院里，堂屋照射出来的灯光已相当微弱，可也能看清他的脸红脖子粗，一副脑羞成怒的样子。

他说打还真的打，挥着胳膊第二巴掌已扇过来。

我虽不是泼妇，可也不是任人打骂的，我奋勇举起拳头迎了上去，想到被他欺负的这几十年，下手更是不留情面，哪痛我打哪，脸上，身上不要命地招呼上去。

杜伟是男人，可他病才刚好，身子虚。

我则是个成年累月挥动锄头干农活的农妇，年龄虽大了，可身子骨健朗，蛮力还是有一些的。

不多一会，那老东西就落了下风。

虽有儿子儿媳妇在中间拉架，杜伟也还是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不象个人样了。

儿子媳妇费力将我俩拔拉开时，杜伟肿着核桃一样的眼对着我破口大骂，什么脏骂什么，我咬着牙还想和他再打一架，他却象是被我打怕了，非常没胆气地躲到儿子后面去了，声气都跟着小了很多，再瞅见儿媳妇上前挡住了我，他立马气势又上来了，梗着脖子喊：“你这个死老婆子，真正反了天了，挑拔儿子搜老子的屋子！

想让儿子儿媳妇仇视我这个爹！

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法过了！”

“没法过好啊！”

我被他吵得脾气也上来了，但凡我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一定也不要和他过下去了：“离婚啊！

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谁要跟你过一样！”

“娘！”

儿子儿媳妇异口同声喊了句，语气里全是尴尬和难堪，儿媳妇接下来又在我耳边小声叨叨：“娘，有人看着呢，别闹了，娘！”

“看？

谁看？！”

农家人没太多娱乐，这个时间点大多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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