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侍候他？
我气不打一处出：“这么多年来，在外面浪荡，有钱也不拿回来，回来就逼儿子姑娘借钱给你治病就是正形？”
“娘！”
儿子要说什么，那边老杜头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火起还很大：“你这个老娘们，天给你胆了在这里瞎说！
我怎么就没拿钱回来，每年年底我拿钱回来喂了狗了，你敢说儿子姑娘当年读书的学费不是我拿钱出来出的？
我养他们这么大，让他们拿点钱出来给我这个爹治病，你个老娘们还有意见是怎么了？
怎么？
你还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我死啊？”
“爹！”
儿子瞧着我吵都有些急了：“娘，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老杜头嚷嚷：“我看她就是这个意思！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她这是看到我老了，给不了她几个钱了，又病着，巴不得你们不替我治，巴我不得我死！”
“不要说得你年轻时给家里拿回很多钱似的。”
被他这么反咬一口，我肝都疼，也懒得替他维护那本就不多的体面，这么多年，我留守在家，独自照顾一家老小，生活起居，吃穿用度，好的全给家人，差的留着自己，换到的只是他的算计还有那一句最毒妇人心：“儿啊，”我拉了儿子的衣袖：“你知道吗？
你爹他不是人！
我听人说，他自己存了三十万……”我话还没说完，老杜头已不站在火盆边了，他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了我，不让我再说下去，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还真不象一个病人，他扯了我：“死老太婆！
你想在儿子这里瞎编排我什么？
你听人说，你又听谁说，谁在那里乱说，看我不去撕了他！”
他虽然凶，可灯光下他眼底闪过的心虚还是没有遗漏地映入了我眼里。
“老杜头，你是真有三十多万吧。”
我冲他冷笑，他当然有三十多万，我其实不是听人说，而是亲耳听到了！
我自己被这老头当物件算计了几十年，我的儿子和姑娘不该也赶我的后脚，老头他有钱，他就该自己掏钱治他自己的病，想到这里我分外有了勇气：“那三十多万的存折就在你平时最宝贝的那个箱子里是不是？”
“三十多万？！”
我那傻儿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这老婆子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