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周的《高等量子力学》课——张教授用全息投影展示的克莱因瓶，与眼前纹路的四维展开式完全吻合。
“这不是装饰”她用激光测距仪扫描表面，红色光点沿着纹路游走时，装置突然发出蜂鸣。
墙上的公式投影开始扭曲，形成莫比乌斯环的光纹。
通风管道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发出纸张摩擦的轻响。
环形装置突然以37Hz频率震动，这个数值恰好是人体心脏共振的危险阈值。
莫扶生耳垂的红痣迸发出冰晶碎裂般的刺痛，她抬手触摸时，发现镜中倒影的痣竟偏移了2毫米。
通风管道的异响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十七重叠加的回声：“锚点校准中......你终于来了。”
莫扶生猛地转身，看见陈教授站在门口。
他白发凌乱，眼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领带夹呈现出金属融化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扶生问，“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
陈教授走到装置前，手指轻轻抚过金属表面：“三十七年前，我女儿的尸体就在你现在的位置。
我用了半辈子时间研究这个装置，就是为了改变过去。”
“所以你就让我一次次经历她的死亡？”
“不，”陈教授摇头，“你不是在经历她的死亡，你是在修复她的死亡。”
他打开一个老式投影仪，墙上出现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陈小满在便利店一个身穿连帽衫的男人刺伤。
画面中，有个男子并未阻止，而是躲在收银台之下。
莫扶生感觉一阵眩晕。
她扶住墙壁，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是我制造的投影，”陈教授说，“用来还原当时的场景。
只有让你经历三十七次死亡，才能修复那个错误的因果。”
“你疯了，”林小满后退一步，“这是谋杀！”
“这是救赎，”陈教授按下装置上的按钮，“还差三十二次。”
金属圆环开始发光，发出低沉的嗡鸣。
莫扶生想逃，但门已经锁上了。
“等等！”
她大喊，“如果你真的想救你女儿，为什么不直接回到过去阻止凶手？”
陈教授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黑暗中，莫扶生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摸索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