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想保护他？
还是，只是想占有他？
沈翊看着地上的方凯毅，又看向杜城，突然笑了，笑声空洞，绝望，带着一丝嘲讽。
“这就是你的爱？”
他问，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却重重砸在杜城心上杜城猛地冲过来，抓住沈翊的肩膀，力道大的惊人，指节泛白。
“不是的！
沈翊，你听我说！
我只是……”他语无伦次，疯狂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该死！”
“夺走？”
沈翊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的嘲讽更深，“我是一个物件吗？
可以被随意争夺，随意占有的物件？”
杜城语塞。
他看着沈翊，眼中的疯狂和痛苦交织，像一张扭曲的面具。
“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嘶吼，声音破碎，带着绝望的哀求“我不能失去你，沈翊，我真的不能……爱？”
沈翊掰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眼神冰冷，决绝，“杜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你懂的，只有占有，只有控制，只有……毁灭。”
“你毁了他，也毁了我。”
风，从破开的门缝里灌进来，吹动地上的颜料，像血一样蔓延。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沈翊的声音，冰冷，清晰，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割裂着杜城的心脏。
“我恨你。”
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