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住了梅瓶的耳柄,而这个角度精准得如同经过了千百次排练。
她下意识地伸手扑救,那动作像极了三年前扑向傅夫人失控的轿车。
然而,这次迎接她的不是傅沉舟颤抖的拥抱,而是苏婉宁攥着碎瓷划向自己手腕的冷笑。
鲜血顺着博古架缓缓滴落,在白色大理石上晕染出一朵朵诡异的曼陀罗。
林知夏望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周修复的定窑孩儿枕。
那个笑容甜美的瓷娃娃,后脑勺藏着一道被金缮掩盖的裂痕,正如此刻苏婉宁腕间渗出的血珠,看似美丽却又隐藏着无尽的伤痛。
“监控会证明你的嫉妒。”
苏婉宁在安保冲进来前低声耳语,那血腥气混合着香水味,让林知夏感到一阵强烈的作呕。
林知夏望着自己染血的掌心,突然发现那些为傅沉舟挡酒留下的烫伤、试药过敏的红疹、捂胃痛掐出的月牙痕,此刻正与瓷片割出的新伤重叠,仿佛是命运对她的无情嘲讽。
警笛声划破雨幕,尖锐而又刺耳。
林知夏在证物袋里看见自己的发簪,那是苏婉宁趁乱塞进碎瓷堆的。
发簪尾端的翡翠蜻蜓翅膀已经断裂,就像她手机里刚收到的匿名彩信:傅沉舟在莫斯科大剧院为苏婉宁庆生的照片,日期显示是上周他声称去柏林出差的日子。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所有的信任与期待瞬间崩塌。
在警局里,林知夏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眼神空洞。
她回想着与傅沉舟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暖此刻都变得如此遥远。
她不明白,自己的真心为何换来这样的结局。
而此时,傅沉舟正在外面四处奔走,试图寻找证据为林知夏洗脱罪名,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林知夏的感情或许远比想象中要深。
第四章:茶烟透骨市立医院VIP病房里,加湿器正不断喷出铃兰香雾,那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试图掩盖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
傅沉舟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苏婉宁正坐在床边,对着化妆镜仔细调整着珍珠耳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高傲与得意。
“还记得圣彼得堡的暴雪夜吗?”
苏婉宁晃着包扎夸张的手腕,那动作仿佛在刻意炫耀,“你抱着我穿过涅瓦河...”她的声音轻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