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年时间搜集的证据，每份报告上都印着福利院儿童病例编码。

男人癫痫发作时，小满踩住他颤抖的手腕，动作像极了江雪教她的第一个擒拿招式。

警笛声混着消防车的轰鸣由远及近，江雪突然软倒在小满怀里。

她染血的衬衫下，肾脏摘除的刀口绽开成凄艳的花。

急救人员抬走嫌犯时，小满握紧江雪冰凉的手，在她掌心写下妈妈日记里的德文诗——那是用血泪淬炼的生存密码。

第十章：共生年轮重症监护室的呼吸机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小满将江雪的手贴在自己移植肾的位置。

她们的血流声在寂静中交汇，像两股解冻的春溪。

窗外的枫树新叶沙沙作响，恍惚间与二十年前的婴儿啼哭重叠。

当晨光穿透云层时，江雪睫毛颤动，在妹妹掌心画出歪斜的五线谱。

小满含着泪哼唱那首德文摇篮曲，突然感觉移植部位传来温热震颤——这是她们在妈妈子宫里就熟悉的共振频率。

护士送来泛黄的信封，是当年器官捐献同意书的附件。

小满颤抖着展开附加条款，泪珠晕开了钢笔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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