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
他跑出去，跌倒在走廊，身后传来低语：“You’re mine”。
江辰猛地睁开眼，冷汗湿透了衬衫。
陆欣坐在对面，低声问：“又记起什么了？”
“他是对的。”
江辰的声音沙哑，“我没跑掉。
他拿走了我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
“我的意识……”江辰看向镜片，“他剥离了一部分，放进镜子。
我不记得，是因为我已经不完整。”
苏婉缩在角落，低声道：“那我呢？
我也是？”
“可能。”
江辰看向她，“但你比我幸运。
你没完全被取代。”
“幸运？”
苏婉苦笑，“我感觉像丢了魂。”
“你还活着。”
江辰低声道，“陆雨他们，没这个机会。”
陆欣猛地站起来，“别提她！
我不会放弃！”
“放弃？”
江辰看向她，“你以为我想放弃？
我父母也在里面！”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欣咬牙，“让他赢？”
“不会。”
江辰站起身，“但我们得找到他的根。”
他拿起录音机，重放最后一段录音。
秦昊天的声音响起：“……如果失败，我将亲自进入，确保计划延续。
意识的根基在第一个实验品中……”江辰关掉机器，“第一个实验品，就是我。”
“你是说，他靠你活着？”
陆欣问。
“可能。”
江辰低声道，“他拿走我的意识时，留下了连接。
只要我活着，他就能回来。”
苏婉猛地抓住他的手，“那怎么办？
你不能死！”
“我不会死。”
江辰看向她，“但我得切断它。”
“怎么切？”
陆欣问。
“找到他的意识，把它逼出来。”
江辰看向地上的碎片，“然后，毁了它。”
江辰决定再次面对镜子。
他让陆欣和苏婉守在房间，自己带着一块最大的碎片回到地下室。
石磊跟在后面，低声道：“你疯了。”
“没疯。”
江辰说，“我得结束它。”
“你知道后果吗？”
石磊问。
“知道。”
江辰停下脚步，“但我没得选。”
地下室的空气比之前更冷，碎镜散落一地，像一片死寂的湖面。
江辰站在原地，举起碎片，对着自己的脸。
镜子里映出他的倒影，熟悉却陌生。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秦昊天，我知道你在。
出来。”
镜面颤动了一下，秦昊天的身影浮现，笑容冰冷，“你终于懂了。”
“你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