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广播正在重播《梦想的力量》。

林歌把轮椅卡进机床轨道，将悼词唱成即兴布鲁斯。

工友们用扳手敲击铁管应和，轰鸣声中，他看见母亲把李峰寄来的汇款单折成纸船，放进漂白剂池里——泛起的泡沫拼出1998年演唱会的日期。

冬至那场公益音乐会，八万人体育场座椅全部拆除。

流浪歌手们踩着积雪在场馆中央搭建篝火，林歌用手术刀将医用钛板雕成拨片。

当《涅槃》的副歌点燃夜空，所有人在火光中看见钢架顶棚的星空投影——那夜李峰教他认识的星座，正以乐谱形式缓缓旋转。

散场时拾荒老人递给他铁盒，里面是潮湿的《和声学概论》。

扉页被血迹染透的

==>戳我阅读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