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胞胎受祭场景。
老太的铜钱剑劈开暗房门时,腐猫正啃食着老板的喉管。
她甩出红绳缠住我的腰拽向门外,街边梧桐树突然爆出人眼状树瘤。
“沈素衣在你们出生那晚就下了聘,接亲的轿子等了你二十三年!”
我们冲进档案馆地下库时,警报器此起彼伏爆出火花。
老太撬开尘封的民国保险柜,取出血迹斑斑的婚书原件。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束胎发,系发的红绳与姐姐失踪那晚扎窗帘用的是同一股。
“这才是真正的换命契。”
她划破我指尖按在沈素衣指印处,掌纹突然浮现出姐姐的面容,“双生子同源同息,沈家女才能借着你们的生气还魂。”
库房温度骤降,玻璃展柜里那些沈昭明的遗物开始震动。
玳瑁眼镜渗出黏液,钢笔在观察簿上自行书写:“寅时三刻,换魂轿至”。
老馆长的尸体突然从通风管坠下,他后颈插着青铜钥匙,腐烂的掌心攥着姐姐的玉佛吊坠。
“要破局,就得以毒攻毒。”
老太掏出十二枚棺材钉扎进自己穴位,皮肤下鼓起游走的树根,“我用槐灵困住沈素衣,你去东郊乱坟岗烧了契约书...记得用双生子的心头血点火。”
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摸到老太腰间硬物——正是姐姐失踪时戴的智能手表。
最后一条心率记录停止在七天前的03:21,定位轨迹显示她在殡仪馆与老宅间往返七次,每次停留时间刚好是子时到寅时。
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后座始终有指甲抓挠皮革的声响。
后视镜里,穿着血嫁衣的姐姐正在梳头,发丝间缠着井底的槐树根。
导航定位到乱坟岗时,手机弹出电量不足警告,屏幕倒映出的我却戴着凤冠。
“晚晚。”
后座的呼唤带着空腔共鸣声,姐姐的婚鞋尖滴着泥水,“当年娘胎里本该只有你一个...”急刹时撞飞了副驾座的油纸包。
泛黄的换命契在雨中飘摇,沈素衣的指印突然变成我的掌纹。
姐姐的手穿透椅背掐住我咽喉时,胎记处的朱砂符印灼如烙铁。
翻找打火机时,我摸到老太塞在口袋里的槐树籽——它已长出发丝般的根须,正往皮下血管里钻。
“你才是被换命的那一个!”
姐姐的面容在嫁衣下腐烂脱落,露出沈素衣的森森白骨,“林昼